全红婵又没出现在世锦赛名单上。这事儿搁谁心里都得咯噔一下,就像大夏天喝冰镇汽水突然呛着似的。小姑娘左踝积液的片子一出来,队医直接拍桌子:这回说啥都不能跳!三倍于常人的积液量,跳一次十米台关节要扛住十倍体重的冲击力,这哪是比赛啊,简直是在拿脚腕子赌明天。
陈芋汐这回可真是"一肩挑三担",单双人十米台外加混团项目,活脱脱像个被临时推上场的救火队员。训练馆里她擦着汗跟教练嘀咕:"红婵要是在就好了..."这话听着都让人鼻子发酸。去年全运会俩人还你追我赶地刷新纪录,现在倒好,一个在治疗室里跟理疗仪较劲,一个在跳台上跟水花较劲。
广东二沙训练中心的康复区最近热闹得很。全红婵每天准时打卡,活像棵被精心修剪的盆栽。谢思埸这个师兄够意思,把自己当年打着封闭拼奥运的糗事都翻出来讲:"师妹你看我这膝盖,现在阴雨天还报警呢!"小姑娘边做超声波治疗边咯咯笑,手里攥着的卡通玩偶都被捏变了形。要不说年轻人恢复快呢,她抖音上戴着淡蓝色玩偶帽的造型,活脱脱就是个偷溜出医院玩耍的中学生。
水面冲击力这玩意儿有多邪门?专业队的老教练打了个比方:相当于每跳一次就有十袋大米往脚踝上砸。全红婵这些年攒下的伤病,就像信用卡透支,现在到了该还账的时候。粉丝们急得在超话里天天打卡,有人甚至翻出她十二岁省运会夺冠的视频:"看看当年那个水花压得,跟往水里塞了块钢板似的!"现在倒好,钢板生锈了,得好好打磨。
陈芋汐在训练馆加练的画面被队医拍下来发群里。小姑娘在空荡荡的跳台上反复调整起跳角度,水花溅得监控镜头都起雾。全红婵在下面回复了个"加油"的表情包,配图是只蔫头耷脑的兔子。这俩姑娘的较劲史能写本书:从全国赛到奥运会,你破个纪录我马上追上来,活像俩较劲的松鼠在跳台这根独木桥上抢松子。现在突然少了个对手,陈芋汐训练完总要多看两眼隔壁的空跳台。
物理治疗室里永远飘着药油味。全红婵趴在床上让队医扎针灸,后脖颈上密密麻麻排着银针,远看像只炸毛的刺猬。"疼不?"助理教练递过来棒棒糖。"比跳207C轻松多啦!"小姑娘叼着糖含糊不清地答。这话听着让人心疼——都知道她那个招牌动作"水花消失术",是靠成千上万次摔进水池里摔出来的。现在倒好,水池暂时放过她,改让银针来收拾她了。
世锦赛的转播画面传到训练基地时,全红婵正泡在冰桶里做冷疗。大屏幕上陈芋汐入水时激起的水花,在慢镜头里像朵绽开的玻璃花。"漂亮!"理疗师还没喊完,就见小姑娘"噌"地从冰水里站起来,冻得通红的脚丫子在地上踩出湿漉漉的脚印。队医举着秒表直瞪眼:"才三分钟!人家比个赛你激动啥?"全红婵缩着脖子钻回冰桶,水面上就露个脑袋顶,活像只偷萝卜被逮住的土拨鼠。
陈若琳教练的记事本最近画风突变。左边页记着陈芋汐的技术参数,右边页写着全红婵的康复进度,中间还夹着张便签纸:"记得给红婵买新玩偶"。这场景看着莫名温馨,就像个操心俩闺女的老母亲。要说中国跳水队最让人服气的地方,就是既能把运动员逼成"满分机器",又记得给他们留点孩子气的空间。全红婵床头那排卡通玩偶,个个都被盘得油光水滑的,见证了多少个疼得睡不着觉的夜晚。
巴黎奥运会的倒计时牌已经挂上训练馆墙面。全红婵现在走路还有点跛,但已经能完成简单的陆上训练。陈芋汐从世锦赛带回的奖牌往她脖子上一挂:"先借你戴着玩。"阳光透过跳台顶棚的玻璃窗洒下来,把俩姑娘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水池里的波纹晃啊晃的,像在预告下一场较量的到来。老教练背着手从旁边走过,嘴里嘟囔着:"年轻真好啊..."这话听着像感慨,又像某种信心十足的战前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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